保定军校广场西南角,有一处“保定军校纪念馆”。终于,有机会进去看一看。
除了一处修葺后的检阅台,旧址上的遗迹已荡然无存,纪念馆的设立就显得尤为必要。对于名著史册的保定军校,历来记述的文字很多,查阅起来也并不难。它不象黄埔军校那样保留了一些旧迹,但却是黄埔军校的前辈无疑。
民国时期从过政的史学家蒋廷黻曾说过:“研究中国近代史,首先要研究保定军校发展史。”是有一定道理的。当年,蒋介石谈起黄埔军校创建时的师资筹划,总是首先涉及到保定军校。
除了云南、广东等地讲武堂以及留日、俄和留法勤工俭学的部分人员,包括校长在内的黄埔军校的教学、管理力量,基本上都是出身于保定军官学校。保定军校的学生骨干,后来大多成为“黄埔系”的将领。当然,保定军校也出了吴佩孚和孙传芳等人(请关注我的《吴佩孚的另一面》)。
百年保定军校史,可追溯到(光绪二十七年)袁世凯接替病死的李鸿章任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时起。根据《辛丑条约》规定,天津周围不得驻有中国军事机构。到达督署所在地保定的袁世凯首先抓办两件事:督练新军和开办新军学堂。由甲午战争的惨败,朝廷意识到建立新式军队、使用新式装备维护摇摇欲坠统治的必要。
清末建校所占的地方,本是被八国联军进入保定时焚毁的一处关帝庙旧址及周围庙产。据史料载,当初的校区分为校本部、分校、大小操场和靶场等。校本部居中,墙外有护河环绕。北面生活区,南面是军校的中枢和教学区。又各分为东、中、西院落,各房舍间有走廊相连,形成分布严整的格局。
现在的纪念馆大门,据说是仿照了当初可与总督署相比的军校大门建造的。用作展厅的“尚武堂”,正门两侧楹联:“尚父阴符简练揣摩传一派 武侯韬略鞠躬尽瘁法千秋”,就是参照了当年张之洞的那一幅。尚武堂北面的讲台,一幅楹联是:“步炮工辎骑五科备设期韩信 刍粮器械乘各务专司济萧何”。
不过,军校最初的名字并不称作保定军校。而是以北洋行营将弁学堂()、保定速成武备学堂()、保定速成学堂()、保定军官学堂()、保定预备大学堂()相延,到辛亥革命后()始称保定军官军校。
保定军校曾开设有步、炮、骑、工兵、辎重兵、参谋、测绘、军医、马医、军械、电信等多科及德、英、法、日等外语教学,为近代中国培养了数以万计的军事人才。当然,他们后来又走上了各自不同的曲折道路。
名盛一时的保定军校旧建筑群没能保留下来,大概与后来北方战事的频繁和动荡的局面有关。直皖战争中,皖系前敌总指挥曲同丰(军校第三任校长)被俘。向直军投降的皖系15师临时住在学员已放假的保定军校内。随后,因欠饷引发的兵变使一部分校舍遭火焚,军校不得不停办。不久,直系曹锟设在保定北面漕河的讲武堂移来此处。
曹锟从总统位子上被赶下台后,军校旧址又先后成为奉系及国民党军队的兵营。抗战期间,为驻在保定的日军占据。到1945年日本投降后,剩余的建筑基本被拆毁了。
记得我当年在保定时,西面铁路外,东南北拆除的老城墙以外,基本都是农田和荒地。城东康各庄,是少年青年冯玉祥生长的地方。城东北的军校旧址,变成了一片国营农场和畜牧场。
保定军官学校停办,前后历时20xx年。八十多年后的20xx年,保定军校旧址进入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行列。
遗址上建起的广场和纪念馆,在不可磨去的史载之外,无疑是对那一页重要历史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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