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之魂：文化追求与商业利益的统一——论“商务”出版理念之真谛,兼论出版发行体制改革之目标

“商务＂之魂：文化追求与　商业利益的统一　论“商务＂出版理念之真谛，兼论出版发行体制改革之目标　●辰　目　又是博士答辩时，应聘为北京大学几篇学位论文作预评审．其中有一篇是从文化视角研究商务印书馆出　版理念与实践的。作者“旁无所顾，专攻商务”，所梳理的材料与所提出的见解都是很有价值的　与其说我是在　审阅论文，不如说又受到了一次很好的阅读洗礼和思维撞击。作者在论述“商务”出版的哲学观时．提出了“商　务”是“文化追求与商业利益的对立统一”的见解，这引起了我的格外注意　我以为作者讲“对立统一”．实际上　还是落脚到二者的“统一”上来。这是一个十分重要的命题，非常好，令人振奋．可惜没有作为总纲统率全篇．　而是作为一个子命题，放在一个不够突出的位置，很是遗憾。实际上在我看来．这恰恰是“商务”之魂、“商务”　之根、“商务”之本。　“商务”从１８９７年诞生开始，一直到今天，命运跌宕起伏，发展曲折多变．但万变不离其宗．就是文化追求　与商业利益的统一。不排除其间的某些摇摆与偏离，但从总的历史发展脉络上看．你不能不承认这一点——　你看它建立起内外记名股份制（实际上是现代出版企业制度的雏形）．它实行多元化经营方略．它日出新书一　种．新书必登广告．以及广接外来广告的实践，等等，无不体现了它在商言商和对商业利益的孜孜追求。这是　出版企业的本质之一．“商务”ｉｖ，不过是清醒地受这种本质的支配而已。你看它．抓住封建社会向资本主义社　会转型的契机，组织教科书出版，开启民智，开化民族；它考虑到出版业恒久性发展的需要．对工具书出版的　战略选择；它重视历史交替与文化传承，以古籍整理为古人续命的精神；为了中国学术之独立．其汉译世界名　著的百年实践．无不体现了它对传承与积累积极文化的孜孜追求．这是出版业的本质所致．它不过是这种本　质的载体而已。　更令人叹服的是，从时间上看，由于这些教科书、古籍书、工具书、学术书都是跨越时空的．从而历经百年　而不败，成为看家本领、世界品牌、永恒银铺；从空间上看．具有普遍性的品格．能满足最普遍的需求．从而可　以成规模地生产、销售、流通，获得成规模的商业利益．成为典型的“大商号”和“出版巨舰”。这无不体现它游　刃有余地将文化追求与商业利益有机地、内在地、长久地统一在一起，进入了“大名大利、久名久利”的境地。　时至今日，它仍在“我行我素”，坚持图书出版的文化品牌和足够的生产周期．而它在出版界．仍是最大的赢家　之一。　“商务”的实践引发了笔者的多重思考．难道选择市场经济和追求商业利益就必须追风克隆．就必须泡沫　生产．就必须屈尊就俗，就必须舍长就短？君不见，我们的图书生产的周期越来越短，图书的寿命也越来越短　了．图书的阅读空间和时间也受到了空前的挤压和缩水。我们不禁要发问．图书生产非要和新闻生产一比高　下．图书生产难道没有自己独特的规律和使命？　“商务”的实践也使我们对出版发行体制的改革有诸多思考．除了政治性、民族性、慈善性等以生产公共　服务产品为主要任务的出版单位以外．恐怕绝大多数都要走文化追求与商业利益相统一的路子。这是出版企　业的双重本质所决定的．也可以说是不依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作为出版企业．除了在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方面　借鉴“商务”的记名股份制．不急于上市之外，更多地要在“统一”方面下功夫。统一是必然的，而模式又会是多　元的．可以是语言文化与商业利益的统一，也可以是民族文化、科技文化与商业利益的统一等等，其实我们今　天的外研社、人大社、社科文献社等等，就是这么做的，也可以说它们是当今的商务印书馆。总之，谁要是想使　自己的出版企业步入良性循环、恒久发展的轨道，谁就应该学习“商务”的榜样，因为它不仅开创了现代出版　的新纪元．而且代表了出版业发展的方向。顺之者昌．偏之者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