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好句子赏析朱自清
《冬季》是朱自清先生的一篇优美散文,下面是我们收拾的朱自清《冬季》好句子赏析,供大家参阅,期望对你有协助! 朱自清《冬季》好句子赏析
提起冬季,大家自然会想起北国茫茫雪野的世界,灰蒙蒙的天空罩着冷飕飕的寒气,透着冰冷。然而朱自清笔下的冬季,带来的却是一股暖流,一种人间温暖的热流充盈其间。
散文《冬季》超前地运用了当今摄影艺术手法,用变幻的镜头摇出了三幅冬日的大特写,主画面中又重现出若干连动的小画面,大中套小,大小衔接粘合,主次相间补充,形成一组冬季里独有的不一样景观,别有一番韵味。
第一幅画面:古老的房子,昏暗的洋灯,乌黑的锅炉,父子四人围坐在一起就着氤氲的热气吃着白水煮豆腐。热流在老屋里滚动,驱走寒潮,给这地冻天寒的夜晚带来了如春的暖意。温馨中父子之间尽情品味难得的天伦之乐。这幅画面看似平实,物都是见惯的,无奇可言,但将乌黑的铝锅,雪白的豆腐,桔黄的灯光这些细物叠印放大,就会突发成空间上的视觉形象的拓展,暗示出昔日生活的时空,这便是一种摄影艺术的再现。亲子们眼巴巴望着鱼眼睛似的豆腐块,嫩嫩的、滑滑的从父亲的筷子下掉进自身的酱油碟里,好贪吃好可爱的形象。谁人不曾有过这等往事?围着炉火一家人吃着煮山药煮红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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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呼啸的北风吹打着窗棂。此刻的回忆竟变得那样明确,顿时勾起一份诗化的温柔。父子情,父子爱被这幅放大的特写无限扩展延伸,构成了读者的想象空间。现在白水煮豆腐不多见了,电火锅涮羊肉涮海鲜倒成为家家冬季的一大景观。旧时与现况在想象的世界里幻化为一体,这就是画面摇动下的魅力。
第三幅画面叠印出另一番情韵:静静的冬夜,我和友人泛舟西湖,头上一弯明月,远处一抹湖山,山下一星灯火,身边一阵桨声。大家无言相视,荡着飘着,似醒非醒,似梦非梦。与第一幅画面比,这里少了黑白反差,少了动的知觉,少了喧闹的音色,强化渲染了清幽宁静,映衬出友情的悠远流长。平和冲淡才是一种永恒。这是一幅无声的画面,却胜似有声的世界,在艺术创意上作者玩味出一种佳境。 第二幅画面推出一个空寂的山城峡谷台州。画面跳出了喧嚣的尘缘,进入松风鸟影的情境。在作者笔端摇曳出一组新的视觉形象,白天不见人,夜晚点火把的长街,好似老在过冬季,临街的大方窗时时闪现出母子三人的微笑迎着我归来。这组画面取像上采取了对比的技法,外空内实。外在景观是天地空空,一片寂寥,而内心世界既隐含着作者难以言表的孤寞又流露出对妻子的无限满足和怀念,对比中幻化出母子微笑的特写镜头定格在整幅画面上,显眼明确,难以忘怀。 《冬季》运用蒙太奇的办法,将长焦、广角、短镜头揉在一起对准一幅幅不一样的冬景,推出、摇近、定格、幻化,使画面中的景色与人物深浅有致,远近相间,动静结合,虚实掩映,打造出冬季里的春季的意境和环境,展示了人间亲情、友情、爱情永恒这一主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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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与画合一的佳作。 朱自清《冬季》原文
说起冬季,忽然想到豆腐。是一小洋锅白煮豆腐,热腾腾的。水滚着,像 好些鱼眼睛,一小块一小块豆腐养在里面,嫩而滑,仿佛反穿的白狐大衣。锅在洋炉子 上,和炉子都熏得乌黑乌黑,越显出豆腐的白。这是晚上,屋子老了,虽 点着洋灯,也还是阴暗。围着桌子坐的是父亲跟大家哥儿三个。洋炉子太高了,父 亲得常常站起来,微微地仰着脸,觑着眼睛,从氤氲的热气里伸进筷子,夹起豆腐,一一地 放在自己的酱油碟里。大家有时也自身动手,但炉子实在太高了,总还是坐享其成的多。这 并不是吃饭,只是玩儿。父亲说晚上冷,吃了大家暖和些。大家都喜爱这种白水豆腐;一上 桌就眼巴巴望着那锅,等着那热气,等着热气里从父亲筷子上掉下来的豆腐。 又是冬季,记得是阴历十一月十六晚上,跟S君P君在西湖里坐小划子。S君刚到杭州 教书,事先来信说:大家要游西湖,不管它是冬季。那晚月色真好,目前想起来还像照 在身上。本来前一晚是月当头;或许十一月的月亮真有些特别吧。那时九点多了,湖上 似乎只有大家一只划子。有点风,月光照着软软的水波;当间那一溜儿反光,像新砑的银 子。湖上的山只剩了淡档的影子。山下偶尔有一两星灯火。S君口占两句诗道:数星灯火 认渔村,淡墨轻描远黛痕。大家都不大说话,只有均匀的桨声。我日渐地快睡着了。P君 喂了一下,才抬起眼皮,看见他在微笑。船夫问要不要上净寺去;是阿弥陀佛生日,那 边蛮热闹的。到了寺里,殿上灯烛辉煌,满是佛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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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的声音,仿佛醒了一场梦。这已是十 多年前的事了,S君还常常通着信,P君听说转变了好几次,前年是在一个特税局里收特税 了,以后便没有消息。
在台州过了一个冬季,一家四口子。台州是个山城,可以说在一个大谷里。只有一条二 里长的大街。别的路上白天简直不大见人;晚上一片漆黑。偶尔人家窗户里透出一点灯光, 还有走路的拿着的火把;但那是少极了。大家住在山脚下。有的是山上松林里的风声,跟天 上一只两只的鸟影。夏末到那里,春初便走,却仿佛老在过着冬季似的;可是即便真冬季也 并不冷。大家住在楼上,书房临着大路;路上有人说话,可以清了解楚地听见。但由于走路 的人太少了,间或有点说话的声音,听起来还只当远风送来的,想不到就在窗外。大家是外 路人,除上学校去之外,常只在家里坐着。妻也惯了那寂寞,只和大家爷儿们守着。外边虽 老是冬季,家里却老是春季。有一回我上街去,回来的时候,楼下厨房的大方窗开着,并排 地挨着她们母子三个;三张脸都带着天真微笑地向着我。似乎台州空空的,只有大家四人; 天地空空的,也只有大家四人。那时是民国十年,妻刚从家里出来,满自在。目前她死了快 四年了,我却还老记着她那微笑的影子。
无论如何冷,大风大雪,想到这些,我心上一直温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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