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淮阴高庄战国墓的青铜器

第２ｌ卷第２期　２０１２年４月　淮　阴工学院学报　Ｖｏ１．２１　Ｎｏ．２　Ａｐｒ．２０１２　Ｊｏｕｒｎａｌ　ｏｆ　Ｈｕａｉｙｉｎ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　ｏｆ　Ｔｅｃｈｎｏｌｏｇｙ　试论淮阴高庄战国墓的青铜器　王厚宇，刘振永　（淮安市博物馆，江苏淮安２２３００１）　摘要：淮阴高庄战国墓的青铜器是我国南方青铜器的重要器物，亦是迄今淮安乃至苏北考古出土的最大青铜器群，因其气　势恢宏、工艺精湛、装饰华奂、形式奇特而闻名于世。据此可填补我国古代青铜器的某些空白，丰富和充实了古代青铜艺　术。拟对其分类、工艺、纹饰、合金成份和文化因素进行分析和研究，进而指出它的意义和价值。　关健词：淮阴；高庄；青铜器；纹饰工艺；文化分析　中图分类号：Ｋ８３１　文献标识码：Ａ　文章编号：１００９—７９６１（２０１２）０２—００５１—１１　。　Ｏｎ　ｔｈｅ　Ｂｒｏｎｚｅ　Ｗａｒｅｓ　ｆｒｏｍ　Ｗａｒｒｉｎｇ　Ｓｔａｔｅｓ　Ｐｅｒｉｏｄ　Ｔｏｍｂ　ｉｎ　Ｇａｏ　Ｖｉｌｌａｇｅ　ｏｆ　Ｈｕａｉｙｉｎ　ＷＡＮＧ　Ｈｏｕ—ｙｕ，ＬＩＵ　Ｚｈｅｎ—ｙｏｎｇ　（Ｈｕａｉ　ｈｎ　Ｍｕｎｉｃｉｐａｌ　Ｍｕｓｅｕｍ，Ｈｕａｉ　ｈｎ　Ｊｉａｎｇｓｕ　２２３００　１，Ｃｈｉｎａ）　Ａｂｓｔｒａｃｔ：Ｔｈｅ　ｂｒｏｎｚｅ　ｗａｒｅｓ　ｆｒｏｍ　Ｗａｒｒｉｎｇ　Ｓｔａｔｅｓ　ｐｅｒｉｏｄ　ｔｏｍｂ　ａｒｅ　ｉｍｐｏｒｔａｎｔ　ｉｍｐｌｅｍｅｎｔｓ　ｉｎ　ｓｏｕｔｈｅｒｎ　Ｃｈｉｎａ　ｗｈｉｃｈ　ａｒｅ　ａｌｓｏ　ｔｈｅ　ｂｉｇｇｅｓｔ　ｃｌｕｓｔｅｒ　ｏｆ　ｂｒｏｎｚｅ　ｗａｒｅｓ　ｅａｒｔｈｅｄ　ｉｎ　Ｈｕａｉ　ｈｎ　ａｒｅａ，ａｎｄ　ｎｏｒｔｈ　Ｊｉａｎｇｓｕ　ａｒｅａ．Ｔｈｅｙ　ａｒｅ　ｗｅｌｌ—　ｋｎｏｗｎ　ｆｏｒ　ｔｈｅｉｒ　ｉｍｐｏｓｉｎｇ　ａｐｐｅａｒａｎｃｅ，ｅｘｑｕｉｓｉｔｅ　ｃｒａｆｔ，ｓｕｐｅｒｂ　ｏｒｎａ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ａｎｄ　ｆａｎｃｙ　ｓｈａｐｅ，ｗｈｉｃｈ　ｍａｙ　ｆｉｌｌ　ｉｎ　ｓｏｍｅ　ｇａｐｓ　ｉｎ　ｔｈｅ　ｎａｔｉｏｎａｌ　ａｎｃｉｅｎｔ　ｂｒｏｎｚｅ　ｗａｒｅｓ　ａｎｄ　ｅｎｒｉｃｈ　ａｎｃｉｅｎｔ　ｂｒｏｎｚｅ　ａｒｔ．Ｔｈｉｓ　ｐａｐｅｒ　ｉｎｔｅｎｄｓ　ｔｏ　ａｎａｌｙｚｅ　ａｎｄ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ｔｈｅｉｒ　ｃａｔｅｇｏｒｉｅｓ，ｃｒａｆｔ，ｏｒｎａ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ａｌｌｏｙｉｎｇ　ｃｏｎｓｔｉｔｕｅｎｔ，ａｎｄ　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ｆａｃｔｏｒｓ，ＳＯ　ａｓ　ｔｏ　ｐｏｉｎｔ　ｏｕｔ　ｔｈｅｉｒ　ｓｉｇｎｉｉｃａｎｃｅ　ａｎｄ　ｖａｌｕｅ．ｆ　Ｋｅｙ　ｗｏｒｄｓ：Ｈｕａｉｙｉｎ；Ｇａｏ　Ｖｉｌｌａｇｅ；ｂｒｏｎｚｅ　ｗａｒｅｓ；ｏｒｎａｍｅｎｔａｔｉｏｎ　ｃｒａｆｔ；ｃｕｌｔｕｒａｌ　ａｎａｌｙｓｉｓ　１９７８年３月，淮阴高庄村（今属淮安市清浦区　这些青铜器不仅数量众多，且种类齐全，其中有铜　城南乡）发现一座战国墓，出土青铜器１７６件。这　鼎１１件、铜鉴４件、铜觑１件、铜詹２件、铜岙２　是首次出土于淮河下游的战国青铜器群，实属先　件、铜盘１１件、刻纹铜盘７件、刻纹铜鉴１件、刻纹　秦考古的重大发现之一。其中有国家一级文物４７　铜匝６件、刻纹铜箅形器４件、素面铜匝１件、铜铎　件，是研究中国古代青铜器和淮安地方历史和文　１件、车舆铜饰件２０多件，此外，还有车马器、兵　化的重要文物，在考古学和历史学研究中具有重　器、工具若干。因此，该墓铜礼器、乐器、兵器、车　要意义和价值。２００５年，淮阴高庄青铜器的保护　马器、生产和生活用器样样皆有，几乎囊括了战国　和修复列入国家重点文物保护项目　１１。在该项目　青铜器的所有种类，是考古出土的最精美的战国　的实施过程中，我们重新对这批青铜器进行了考　青铜器之一。这充分说明了当时淮安已有高度发　察和测量，运用现代科学手段进行了检测和分析，　深了对这批青铜器的理解和认识。　达的青铜文化，是研究淮安历史与文化的重要实　对其进行了考古学和历史学的诸多研究，大大加　物资料之一。从工艺上看，这些青铜器既有庄严　浑厚的铸造器，也有胎簿如纸的锻造器。从纹饰　上讲，这些青铜器上既有精美繁褥的蟠龙纹、蟠螭　纹、羽翅纹，也有自由奔放的云雷纹、变体云纹、圆　１　淮阴高庄青铜器的概况和分类　苏境内出土青铜器的数量最多的墓葬（见表１）。　收稿日期：２０１１—１２～２Ｏ　淮阴高庄墓出土青铜器共计１７６件，是迄今江　圈纹等几何纹饰，特别是刻纹铜器上的神人怪兽　图像，是由古代工匠手工刻画而成，更增加了其光　作者简介：王厚宇（１９４４一），男，江苏沛县人，研究员，主要从事考古学、文物学及地方史研究。　５２　淮　阴　丁学　院学报　怪陆离的神秘气氛。从装饰题材上讲，这些铜器　虎等微型青铜雕塑群。从组合上讲，这些青铜器　装饰中既有古代青铜器上的龙、虎、兽等常见图　中既有三件一组的云纹弧盖列鼎或五件一组的蟠　像，也有一般铜器上都不见的蛇、龟、鱼、雁等动物　螭纹小列鼎，也有铜觑、铜岙等单件铜器。从文化　题材，而有些图像为中原青铜器所不见或罕见，充　上看，这些铜器中既有北方中原文化因素，也有受　分反映了江淮水乡的地域特色。从造型来看，这　南方楚文化之影响，但更多的是带有南方吴越文　些青铜器既有交龙形金较、兽首形鼓座等造型奇　化和江淮文化特征，是各种文化在此交流融合的　特的铜器，也有坚韧锋利的铜戈、铜镞等实用兵　历史见证。因此，这些青铜器既是我们据以判断　器。从尺寸上看，这些铜器中既有长达２０７厘米的　墓主人身份的重要依据，亦是研究先秦时期政治、　金较等大型车舆铜饰件，也有仅２厘米的铜牛、铜　经济、军事、科技、文化的宝贵史料之一。　表１　淮阴高庄青铜器分类统计表　礼器　车马器　乐器　兵器　生产工具　生活用具　器名　数量　器名　数量、器名　数量　器名　数量　鼎　１１　金较　２　铎　１　戈　３　兽首鼎　１　翰饰８　鼓柱插座　１　镞　１８　鉴　４　矩尺形轸饰　２　鼓座铜饰　２　镦　１　盘　１１凹槽板式轸饰２　刻纹铜鉴　１　斡饰　１　赢　１　轼饰　１　刻纹铜盘　７　锥形管状器　１　刻纹铜匝　６　蛇纹环形器　３　器钼铮旁舒圆锯　锸锛斧铲　臁　铜箅形器　４　鸟首扣形器　３　铜熏炉盖　１　铜连环　３　且里　。　２　．　素面铜厘　１　軎辖　６　岙　２　马衔　７　名　器　架炉勺铜铲锅管铜钩带镇　铜　巷　２　车缸　４　铜牛　４　轴键　１　４　２　４　铜虎　４　盖弓帽　１１　大铜泡　１　大铺首衔环４　２淮阴高庄青铜器的特点和纹饰　别是车舆铜饰中的金较规模更大，仅一侧金较的　曲线长度就达２０７厘米。因此，首先，青铜器器型　高庄青铜器出土后立即受到文物考古界的密　较大乃是该墓之特点，不同于同期墓葬中的同类　切注意，一致认为是近年来先秦考古的重大发现　青铜器。其次，该墓青铜器的另一特点是器壁较　之一。从造型来看，这批青铜器以规模宏大而著　簿，如Ｉ式岙和青铜巷都是器壁不足２毫米的簿胎　称，所出土的铜礼器器型较大，超过同期墓葬出土　青铜器，虽都是素面无纹饰，但器表光滑如镜，光　的同类青铜器，给人以气势恢宏之感，具有较强的　洁度很高，都是经过精心加工和研磨的铸造青铜　震撼力。如该墓之青铜觑高约６０多厘米，其青铜　器。特别是该墓出土的１８件刻纹铜器，其器壁尚　晷、青铜岙、青铜鉴也都是形制大的重器。其刻纹　不足１毫米，是经热加工捶打成形的簿胎铜器。因　铜盘、刻纹铜鉴都是直径５０厘米以上的大器物，特　此，这些刻纹铜器在地下应力的作用下大多损坏，　第２期　王厚宇，刘振永：试论淮阴高庄战国墓的青铜器　５３　其器壁太簿是主要原因。第三，该墓青铜器以铸　期，这种纹饰在南北二地都有，南方的是湖南长沙　造精良而著称，普遍采用了分铸、扦接和焊接等工　楚墓出土的羽翅纹铜镜，北方是河北燕下都遗址　艺。但也有器物是采用浑铸法，如该墓的云纹弧　出土的羽翅纹瓦当，都是以羽翅纹为主题纹饰。　盖鼎、蟠螭纹弧盖鼎就是采用浑铸法，这在鼎身和　尤其是该墓出土的刻纹铜器，是这批铜器中最富　鼎足的范痕中表现得最为明确。一般地讲，在战　有特色的青铜器。目前在文物考古界，凡言刻纹　国时期，这种浑铸法即被分铸法所取代，但在南方　铜器者必言高庄墓，高庄墓因出土刻纹铜器既多　越族青铜器中仍采用浑铸法这种形式。第四，该　又好而闻名于世，是刻纹铜器的重要代表性器物　墓青铜器以三足器居多，罕见圈足器和平底器，这　之一。所谓刻纹铜器，也称錾刻铜器，是用锋利的　种三足器在南方越文化中颇为流行，有些器型和　刀锥在铜器上作画，上有狩猎图、宴饮图、车马出　江浙地区出土的几何印纹陶和原始瓷器比较接　近，由此说明淮阴和江南自古以来就有密切联系。　第五，该墓青铜器以装饰精美而著称，其纹饰之繁　褥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是采用印模工艺的　结果。据研究，这种先进的印模纹饰工艺，到春秋　中晚期已基本成熟，到战国早期方传人南方诸地。　其精美花纹的拼合、衔接十分严谨，若不是经过细　致认真的观察，一般在青铜器表面很难分辨出拼　接痕迹。过去制造一件青铜器，因纹饰精细而繁　褥，故雕刻花纹和制模就十分复杂、繁琐。由于采　用了印模法，这样的麻烦就迎刃而解了，花纹的正　确性也得到保证，从而促进了青铜器的成批生产　和青铜器制造的商品化。从纹饰上看，该墓青铜　器集中体现了战国青铜器装饰之特点，其纹饰除　当时流行的蟠螭纹、交龙纹、立兽纹、蛇纹、蝉纹等　动物类纹饰外，也有粟点纹、圆圈纹、三角纹、云雷　纹、绚索纹等几何纹饰。其中有些纹饰具有地域　特点，是中国南方青铜器的重要特征之一。特别　指出的是该墓青铜器之主题纹饰蟠螭纹，已不同　于同期中原青铜器之平面蟠螭纹，其形状如羽翅　翩翩，自由飞翔；又似碧海扬波，浪花飞溅，具有十　足的韵律和动感，已完全进入浅浮雕的羽翅纹之　形态。据考，这种羽翅纹最早起源于中原晋文化，　如山西侯马晋国铸铜遗址　、太原晋国赵卿墓都　有这种纹饰的雏形出土　。但中原晋文化之羽翅　纹是以三角纹、云雷纹为底纹，鲜见以粟点纹为底　纹的纹饰。而该墓之羽翅纹中大多填以粟点纹，　也问有三角纹、云雷纹等几何纹饰，从中反映了其　受中原晋文化的影响，也有可能是地域不同的原　因。从地域文化讲，这种纹饰在淮河流域也有发　现，如安徽寿县蔡侯墓出土的青铜器就有这种纹　饰。＿４　实际上，这种纹饰在徐国青铜器上就有发　现，如上海博物馆馆藏具铭徐国器铜编钟上就有　此类纹饰　，从而佐证了这种纹饰之渊源，和活跃　于淮河下游地区的古徐国有密切联系。战国时　行图、射礼图和神人怪兽图等各种反映当时贵族　生活和社会活动画面，是目前中国发现最早的人　物画像图。对此，已故著名青铜器专家马承源说：　“人物画像是用写实的手法描绘出当时贵族的社　会生活和勇猛作战的场面，这类纹饰在青铜器上　出现较晚，已经初步摆脱了规律化的对称图案，而　是用通畅流利的线条，结合绘画和雕刻手法，描绘　出各种动景，如宴乐、弋射、采桑、狩猎等活动，还　有徒兵博斗、水陆攻战等战争场面。这些用绘画　形式表现的画像，是以后绘画艺术的先驱。”ｌ６　３淮阴高庄青铜器的检测和分析　淮阴高庄青铜器礼、乐、兵、车四类皆有，种类齐　全，代表着淮河下游战国青铜器的最高水平。从冶　金史的角度看，这是先秦考古的一次重大发现，为冶　金技术史的研究提供了不可多得的实物资料，亦对　研究江淮地区古文化有重要意义。因此，有必要对　其检测分析。首先对此检测的是中国科学院自然科　学史研究所的何堂坤先生，他对刻纹铜器表现出浓　厚兴趣。１９８８年，何先生来淮取样，利用现代科学　技术检测了刻纹铜匝、刻纹铜盘等六个样品　。其　次是２００４年，为申报淮阴高庄青铜器保护和修复课　题，我们委托南京博物院和北京科技大学冶金史研　究室检测了较饰、铜箅形器、刻纹铜器等三个样品。　第三是２００５年，为了实施淮阴高庄青铜器的保护和　修复，南京博物院又委托北京科技大学冶金史研究　室，从轼、镇、鼎、岙、盘、鉴、素面匝、刻纹厘、箅形器、　铜勺等１５件铜器残片中选取样品２８个，进行了全　面和系统的检测　Ｊ。因此，高庄青铜器前后共检测　样品３７个，共涉及到２Ｏ多件青铜器。其中既有青　铜礼器，也有车舆铜饰，特别是刻纹铜器取样最多，　是检测最多的青铜器。通过检测，基本掌握了这批　青铜器的合金成份、金相组织和工艺特征，为研究古　代青铜器和江淮地区的冶金工艺提供了科学数据　（见表２）。　５４　淮　阴　工学　院学报　２０１２年　刻纹铜匝口沿　７：２７９—２　金属基体面扫　硫化物夹杂　７２．０　７７．３　１３．８　１４．２　２３．８　（Ｓｓｙｔ７—２）　Ｏ　第２期　王厚宇，刘振永：试论淮阴高庄战国墓的青铜器　５５　刻纹铜匝口沿　金属基体面扫　８３．５　１２．７　３．７　７：２８１—２　硫化物夹杂　７６．３　０．９　２２．８　（Ｓｓｙｔ８—１）　刻纹铜匝口沿　金属基体面扫　７３．９　１５．５　１０．６　７：２８１—３　基体锈蚀面扫　３５．７　３２．９　７．５　２．７　１９．４　Ｐ　０．８，Ｓｉ　１．１　（Ｓｓｙｔ８—５）　铜鐾腿中填充物　填充物一块１　５７．８　１５．９　１５．３　ｃｌ　１０．１　７：３４４—２　填充物一块２　６１．７　１２．２　１６．６　ｃｌ　９．５　（Ｓｓｙｔｌ１—１）　块２中亮区　２．２１　５７．８　２４．４　１５．６　块２中暗区一１　５３．０　２３．０　１３．２　ｃｌ　１０．８　块２中暗区一２　６６．７　１１．０　１４．９　ｃｌ　７．２．ｓｏ．２　暗区放大一ｌ　２５．５　６１．５　１３．０　暗区放大一２　８０．４　５．４　１４．２　暗区放大一３　７７．３　７．２　１５．５　暗区放大一４　１．８　６０．４　１９．２　１８．６　５６　淮　阴丁学院学报　２０１２年　铜鐾腿基体残片　金属基体面扫　７：３４４—２　（Ｓｓｙｔ１２—２）　硫化物夹杂　６６．５　７１．４　２１．８　６．３　１０．２　１．７　２０．６　硫化物颗粒小，　其周围基体　被激发　鼎腿与鼎身连接处７：３４５—１　（Ｓｓｙｔ１３—１）　金属基体面扫　硫化物夹杂　７０．８　７５．９　１９．３　９．６　０．３　２４．１　铜盂３号补铸　（Ｓｓｙｔ１６—３）　金属基体面扫硫化物夹杂　８２．１　７６．７　１２．３　５．２　５．６　１８．２　硫化物颗　粒小，其周围　基体被激发　一是，由金相检测得知，淮阴高庄青铜器分铸　说明二者的配料不同，是根据不同工艺而采取不　同的配料标准。在青铜器的锡含量中，一般将锡　造和锻造两种。其中的刻纹铜盘、刻纹铜鉴、刻纹　铜匝、素面铜匝、箅形器和铜勺都是锻造器。在这　含量超过１７％看作是高锡青铜，而此次检测的铸　些锻造器中，又有热锻和冷锻二种，大都是先进行　造铜器大都如此，最高的可达２２％以上，且铅含量　热锻再进行冷锻，根据不同需求而选择不同的锻　也明显高于锻造铜器。这是因为铸造器物上精美　造方式　ｊ，春秋战国时期锻造青铜器虽有所增多，　但分析检测的极少，这次高庄青铜器一次检测了　的纹饰使然，为了增加铸液的流动性而不得不提　高锡、铅的比例。铜料中加入锡、铅是中国青铜器　的特点之一，特别是带有繁褥纹饰的青铜器更需　如此。故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器普遍含有较高的　这么多件，获得了一批真实可靠的数据，是研究战　国时期锻造工艺的重要资料之一。　二是，由成份分析得知，淮阴高庄青铜器成份　锡、铅，这说明战国时期青铜器已逐渐走向规范化　稳定。所送样品，除铜勺外，都是铜、锡、铅三元合　和统一化，这是青铜冶金技术成熟和进步的标志。　三是，淮阴高庄青铜器检测样品中，有三件样　金。众所周知，铅是对人体有害的金属元素，而铜　勺是食物器具，故不宜含铅。因此，此铜勺是铜、　品与焊接有关。特别有二件为古代焊料，故在冶　锡二元合金锻造，是特意配料，从而说明古人有着　金史研究中有重要意义。经检测，该焊料为铅锡　不逊于今人的健康常识。在其它的青铜器中，其　焊料，其平均含铅６８．１％，含锡２１．４％，与现代铅　中的锡、铅含量，锻造铜器明显地低于铸造铜器。　锡焊料中的铅锡比例不同，其熔点也略高于现代　第２期　王厚宇，刘振永：试论淮阴高庄战国墓的青铜器　５７　焊料，但仍属于低熔点焊料　。经研究，我国古代　套列鼎，其中云雷纹弧盖鼎是大小相次的三件一　的铜器焊接技术最早出现于西周晚期，河南三门　套的列鼎；蟠螭纹弧盖鼎是大小相同的三件一套　的列鼎；蟠螭纹小铜鼎是五件一套的列鼎，所使用　峡虢国墓的凤鸟纹方壶腹体上就残留焊料，经检　测为含铅的低熔点焊料　。春秋战国时期，我国　的都符合《仪礼・士丧礼》，符合中原文化的用鼎　该墓只有鼎而无簋，和中原文化中的　的铜器焊接技术得到发展，如在北京和河南、湖北　制度。但是，等地，考古发现此时期具有焊接痕迹的器物多　鼎簋相配有别，这可能是受了山东东夷文化的影　件　，其中曾侯乙墓出土的战国早期青铜器中，就　响，也可能与时代的早晚有一定关系。在东夷文　有七件经过化学定量和光谱定量分析，结果显示　化中，春秋早中期是采用中原的鼎簋组合，到春秋　焊料为含铜的铅锡合金¨　。但上面所发现的焊料　晚期则改为鼎豆或鼎敦组合。而该墓没有豆、敦，　都是连结在铜器上的，作为单独的、大块状填充于　附件中的铅锡焊料几乎没有发现过。淮阴高庄铜　器中，不仅有已焊接的焊料，还有没有使用过的焊　料，填补了古代铅锡焊料出土的空白，实属难得。　四是，淮阴高庄青铜器的修复中，在鼎、岙的　足部，发现泥芯三个，这对推断铜器的铸造地点具　有重要意义。众所周知，泥芯往往是就地取材，故　泥芯的产地也就是铜器的铸造地。经检测，淮阴　泥芯中所含的氧化硅、氧化钠含量很低，而氧化　钙、氧化镁含量较高，且含有较高的氧化磷，由此　说明这批泥芯的制作工艺与湖北荆门左冢等的工　艺明显不同，具有一定的地方特色。众所周知，淮　阴地处淮河冲积平原，其土壤颗粒较细，砂质成份　较少，故氧化硅、氧化钠含量偏低。为了弥补此不　足，增加铸范的透气性能和耐高温能力，故加入一　定的草木灰，致使泥芯中含有较高的氧化磷。前　人研究指出，在泥芯中加入草木灰，可提高型范的　充型能力，弥补了砂质成份不足的缺陷，确保了青　铜铸造的成功＿ｌ　。因此，淮阴高庄青铜器有可能　是本地作坊所制造，但也不排除个别器物为外地　输入品。　４淮阴高庄青铜器的文化因素分析　淮阴高庄青铜器内涵丰富，种类繁多，如此多　的青铜器看似庞杂，但它们的组合、类型和数量，　是按照礼制的规范要求设置的，它比较全面完整　地反映出古代贵族的丧葬格局。但是，如果进行　仔细的分析，就不难发现它们的造型、纹饰风格，　并不是完全一致的。若将其与同期其它文化器物　进行对比，便可以找出它们各自的渊源和承袭特　征。其中表现最为明显的是中原文化、楚文化、吴　越文化的因素。当然，也有其本身文化，即江淮文　化的因素。　４．１　中原文化因素　首先从器物组合来说，高庄青铜器中共有三　却出土了青铜盘１１件，有可能是用青铜盘代替青　铜簋，是中原文化和东夷文化相融合的结果。其　次，高庄墓出土青铜车舆饰件２０多件，亦是受中原　文化影响，符合中原文化的车马随葬制度。第三，　该墓出土的８件压席用的铜镇说明墓主人是席地　而坐，和中原文化中的起居习俗相同。第四，从铜　器上的主题纹饰蟠螭纹和羽翅纹来看，这些纹饰　都近似三晋地区的纹样，和太原晋国赵卿墓的铜　器纹饰有一定相似　，从中可看出其渊源，其有可　能就来自中原地区。第五，高庄刻纹铜匝和太原　晋国赵卿墓的刻纹铜匝上的刻纹非常相像¨　，其　流部都是三条正在戏水的游鱼，底部都是盘绕而　肥胖的水蛇，而器壁都刻画了头戴高冠身着深衣　之人，或持觚捧豆，或张弓射箭，表现了燕饮、投　壶、射礼之场面。所反映的都是中原礼乐文化，从　中可看出中原文化之影响，已渗透到骨髓，达到根　深蒂固的程度。　４．２楚文化因素　高庄青铜器中的觑，应属东周时期的楚式　觑　，符合楚鬲高足高裆的特征。但是该觑腰上　有流的特点却不见于楚器，而和绍兴３０６墓赢　、　镇江粮山Ｍ１赢相同　，这可能是受到吴越青铜　器影响的缘故。据研究，楚式瓶的演变主要表现　在下体鬲的足部，其足愈来愈高，与楚鬲、楚鼎同　步　。而中原赢与之相反，其足愈来愈矮，以致到　战国早期，达到可有可无的地步。高庄的基，肩部　有对称龙首环耳，下有三蹄足，其器形较大，是春　秋战国时期的青铜重器之一。从器形上看，该基　和楚器浴缶比较接近，只是三足不同而已。因此，　此器是受楚文化影响，但也带有中原文化因素，是　楚器浴缶和中原孽相结合的产物。众所周知，孽　是中原文化器物，如著名的邳伯晷＿２　、太原金胜巷　即是　。但中原晷上有直颈，下有圈足或三足，而　楚浴缶是没有直颈的平底器，从而可见该器主要　是采用楚器形制，但也融合了中原文化因素。高　５８　淮　阴工学院学报　庄之青铜鼎，虽为越式鼎，也带有一定的楚文化因　鼎，这样的小口汤鼎是江淮地区的常见之器，又出　素。如该鼎口沿上之凸起的箍，即和楚墓流行的　土于战国时期吴越地区，如绍兴３０６墓的有铭徐器　箍口鼎相同。高庄的四环耳青铜盘是典型的楚式　小口汤鼎即是　。同时，江苏邳州九里墩二号墓　盘。此外，高庄刻纹铜器上的神人怪兽图像，也和　也出土过此类器物　。因此，该蟊有可能是由小　巫风炽烈的楚地风俗有关，含有一定的楚文化因　素。　口汤鼎演变而来，是江淮地区独具特色的器物。　高庄的兽首鼎，亦是一件江淮地区特色器。据考　古资料，此器源于以安徽省舒城为中心的江淮平　４．３越文化因素　高庄青铜器中的云纹弧盖鼎和蟠螭纹弧盖　原，是春秋时期的群舒文化器物。近几年来，这种　鼎，皆为越式附耳鼎，与浙江余杭崇贤　、绍兴上　器物在淮河下游也有发现，如邳州九里墩徐国　灶乡上灶村土坑墓　、绍兴漓渚Ｍ７３等墓出土原　始瓷鼎形制一致　，这是最典型的越族器物。高　庄的青铜鉴是直径达３９厘米的深腹三足鉴，与中　原和楚地的圈足鉴有明显不同。而与江苏丹徒北　山顶墓　］、金坛薛埠东进心　、广东罗定背夫山　Ｍ１　等处所出的三足铜鉴及浙江绍兴凤凰山　Ｍ２¨ｚ　、Ｍ３　ｌ３　等所出的原始瓷鉴形制基本一致，特　别是该鉴上所装饰的圆圈纹，是江南几何印纹陶　和原始青瓷上的特有纹饰。目前，这种原始瓷的　三足鉴在南方越人墓出土较多，如浙江上虞凤凰　山　、无锡鸿山越国墓都有发现　。由此可见这　种器物之渊源，和南方越人关系很深。高庄的Ⅱ　式盍与镇江王家山岙　、苏州虎丘岙　、绍兴３０６　墓岙有相似之处　，是一件具有吴越特色的器物。　高庄的刻纹铜盘、刻纹铜鉴和刻纹铜箅形器，其风　格与六合程桥　、六合和仁　’　和镇江王家山　鹞］　的刻纹铜器非常接近，有学者认为是东南地区萌　发的　，也有学者认为其产地就在江南地区的吴　国　Ｊ。高庄的铜戈，与安徽贵池徽家冲、江苏镇江　王家山、六合程桥等墓出土的铜戈相似，有人认　为：“这种援上刃近阑处带穿鼻饰，内上饰双勾纹、　涡纹这些特殊标记的戈，都是春秋战国之际的越　式戈。”＿４　高庄的铜镞与苏州所出的铜镞一致　，　高庄的铜軎辖也见于镇江丹徒北山顶墓　引，其凹　槽板式轸饰也同绍兴娄宫乡里木栅村所出的铜构　件相似　ｊ。高庄的斧、凿、锸、铲、锛、锯、镰等青铜　工具也和江苏镇江、苏州，安徽贵池，浙江长兴、绍　兴等地出土的吴越青铜工具相近或相似。因此，　高庄青铜器越文化特征明显，而它本身有可能就　是南方越文化的一部分。　４．４江淮文化因素　高庄的Ｉ式盂，是双马蹄环耳鸟首流蹄足岙，　是江淮地区特有之器，相似之器在邳州九里墩三　号墓出土过一件　，迄今也未见其它地方出土。　从器形上看，该益有可能源自春秋时期的小口汤　墓　和淮阴高庄战国墓均有出土，而在其它地方　则不见或少见。中国文化史上自古就有徐舒同源　之说，《左传》上亦有“徐人取舒”之记。因此，这种　器物就是徐舒同源的一个重要例证，由此把安徽　江淮地区的群舒和淮河下游地区的古徐国联系起　来。同时，近年来这种器物在浙江和江西也有发　现，如绍兴３０６战国墓【４　、绍兴凤凰山战国墓　、　江西贵溪崖墓都有和这种器物相似的青铜器和原　始瓷器出土　。有人认为这是徐人迁移至江南之　例证，是徐舒民族迁移至江南的结果。高庄的炉、　鉴，同江西靖安水口李家徐国铭文铜器群中的同　类器相似　。从金相检测来看，高庄铜器也和丹　徒北山顶春秋墓的徐国铭文铜器基本相同＿５　。从　而说明这批铜器之渊源，和春秋时期活跃在淮河　中下游的徐国有较深的关系。其中有些铜器可能　为徐国遗民所铸造，是徐国铜器工艺的发展和继　续。　综上所述，高庄青铜器具有多元的文化因素，　其中徐文化和越文化相对突出。它的文化内涵是　以中原的礼器组合为基本格局，又保持着相当浓　郁的江淮文化特色。同时，也受到楚文化和越文　化之影响。考虑到战国时期诸侯争霸的背景，再　加上墓葬形制等诸多因素，据此，推测这批青铜器　为越人统治下的徐人铜器，但也不排除一些器物　为楚人或越人馈赠。　越和徐人之关系鲜有记载，但在出土器物铭　文中却有所记。如１９５９年出土于安徽淮南蔡家岗　的２件铜戈，上面就有“越王者旨於赐佐徐至王”　的记载　。同时，珍秦斋藏越王州句戈，上面亦有　“越王州句佐徐之为王后”的记录　。据此，越王　与徐人结盟，佐助徐人于江淮故土称王复国，至迟　是从越王者旨於赐（公元前４５８年～公元前４４９年　在位）时就已开始，以后一直延续到其孙子越王州　句（公元前４４８年～公元前４１２年在位）。越王州　句在《竹书纪年》中称为“朱句”，从其一生事迹看，　第２期　王厚宇，刘振永：试论淮阴高庄战国墓的青铜器　５９　他在位时着力向北开拓疆土，曾先后吞灭了今山　部则用密集的小点为衬底。与中原的式样又很不　东南部的滕国和郯国。越国在江北的活动必然需　要盟友的支持，故扶持已灭国的徐人称王复国。　相同，这些都是地区的特征。淮阴高庄墓最引人　注目的是盘、盆、叵等内外细刻的类似《山海经》神　这是当时的形势使然，也符合“兴灭国，继绝世”的　话题材的画像，林木中飞禽走兽皆取奔腾跳跃的　儒家学说。是时，淮河流域的诸小国亦是如此。　姿态，非常生动，其中每一山阜中皆有一怪神主　他们和徐人一样，都是越国的附属小国。对此，典　守，而各种异常怪异的神像之多，为首次发现，从　籍也不乏记载，如《说苑》：“勾践与吴战，大败之，　中反映战国中期的绘画已有相当的水准。细刻画　兼有九夷”；《淮南子・齐语训》：“越王勾践霸天　像的发现，在某种意义上是一种进步。”　下，泗上十二诸侯皆率九夷来朝”；《后汉书・东夷　５．２为研究淮安古代历史与文化提供了实　传》：“后越迁琅琊，（淮夷）与共征战，遂凌暴诸侯，　侵灭小邦。”高庄青铜器有可能就产生于这个时　代，是徐人在越人的支持下重返故土的器物，故具　有较多的南方越文化因素。　５淮阴高庄青铜器的价值和意义　５．１　在考古学和历史学研究中有重大价值　淮阴高庄战国墓是江苏境内少有的以随葬青　铜器为主的墓葬，是我国先秦考古的重要发现之　一。据考古资料，中国古代青铜器多出土于我国　北方，而南方地区相对较少，因此这批青铜器是江　苏境内重大发现，亦是中国南方重要青铜器群之　一。这些青铜器，许多为我国同期墓葬中仅见和　少见，填补了我国古代青铜器的空白，丰富和充实　了古代青铜工艺，在考古学和历史学的研究中有　重大价值。其中出土的一套大型车舆铜构件是目　前我国发现的唯一与古代车舆相一致，是研究古　代车制和青铜工艺的重要文物。对此，我国已故　著名科技史专家王振铎先生曾给予高度评价，认　为是《周礼》中“王之五路”中的“金路”。金路，也　称金车，是以美铜装饰的车，往往是帝王之乘舆，　故而规格极高。因此，这批青铜车舆饰件的发现，　将为先秦车制的研究提供实物例证。高庄铜礼器　以器形宏大、纹饰精美而著称，组成了相对完整的　青铜礼器群。从中说明中原礼乐文化，是时已辐　射到地处一隅的今淮安地区。高庄刻纹铜器数量　几乎是已知全国各地出土的同类器物的总和，上　面刻满了丰富多彩的神人怪兽图像，是研究中国　美术史和神话史的重要资料之一。对此，我国已　故著名青铜器专家马承源曾给予高度评价，在《中　国文物精华大辞典》（青铜卷）序中说：“在南方，战　国中期具有相当规模的墓葬，比较突出的为淮阴　高庄战国墓，由于地域之故，墓内出土有越式鼎和　一些具有长江中下游特色的鉴和盘。其中车舆的　各种青铜部件，其纹饰近似三晋地区的式样，而细　物例证　淮阴位于江苏北部，是国家历史文化名城淮　安的前身，因地处淮河之南而得名。据《史记》和　《汉书》记载，淮阴之名起于秦代，秦代以前史无记　载。故研究其先秦历史和文化主要依据出土资　料，从而弥补古籍记载之不足。而这批青铜器就　是在今淮安市郊清浦区城南乡高庄所出土，无疑　为研究淮安先秦历史提供了实物资料，它以无可　辨驳的事实证明先秦时期的淮安不但具有悠久的　历史和文化，也有着光辉灿烂的青铜器，把淮安的　历史提前到秦代以前。青铜器，特别是青铜礼器，　是国之重器，是古代权力和身份的象征和标志，而　青铜礼器中的列鼎更是如此。古代的列鼎制度就　是由一组或几组形制相同或大小相次的列鼎来组　成。根据考古资料，春秋战国时期的列鼎制度基　本采取三、五、七、九这样的奇数组合，如《公羊传　・桓公二年》何休注中就有“天子九鼎，诸侯七，大　夫五，士三也”记述。从高庄墓的青铜列鼎来看，　就有蟠螭纹弧盖鼎三件，云雷纹弧盖鼎三件，蟠螭　纹球腹弧盖小铜鼎五件，可见该墓墓主人随葬三　件组合的列鼎二套，五件组合的列鼎一套，说明墓　主人的社会地位在士和大夫之间，其身份已不是　一般人士，已进入社会地位相对显赫的贵族行列。　同时，该墓出土的一套大型车舆铜饰件也是中原　礼制之标志，足以证明淮安当时之青铜工艺，当时　之马车制造和装饰，当时之经济文化，已达到相当　水平。据古代车马殉葬制度，这样的大型车舆铜　饰也不是一般贵族所拥有，而是显赫身份和地位　的象征，从而说明是时之淮安，已不是荒芜偏僻的　淮夷故地，而是具有一定历史积淀的文明热土了。　其经济和文化之发达程度，不但不落后于中原，也　不落后于同期的楚齐吴越地区。　５．３为古徐国之谜的破译提供了契机　徐是中国古代的一个重要诸侯国，西周时期　强大起来，《后汉书・东夷传》日：“后徐夷僭号，乃　淮　阴　ｌＴ学　院学报　率九夷，以伐宗周，西至河上。”因受周王朝及封国　铜器。这些青铜器是淮安有着高度发达的青铜文　的多次征伐，逐渐由山东一带南迁至淮河。在此，　化的历史见证，它并未因古徐国的灭亡而消失，而　它和淮夷一道，创造了光辉灿烂的徐淮文化，在中　国文化史上有重要地位。已故学者李白凤曾说：　“这种徐淮文化，在古老的中国文化中应属独立的　一是不断地继承和发展，在古代青铜器中有重要地　位。　　支，它的影响不仅成为春秋以后吴越荆楚文化　参考文献：的重要来源，而且也直接影响春秋时代的齐晋文　化，并在秦始皇统一文字的系统中发挥重要作用，　这些都是现代学者没有认识和公开承认的事　［１］淮阴市博物馆．淮阴高庄战国墓［Ｊ］．考古学报，１９８８　（２）：１８９—２３２．　实。”　”　据历史记载，其故址就在今洪泽湖北岸，和　高庄青铜器出土地隔淮相望，近在咫尺。徐国有　着高度发达的青铜文化，其青铜器以铸造精良和　铭文优美而著称于世，见之于典籍著录者就不下　十件，可见其数量之多。近几十年来，随着文物考　古事业的发展，又陆续出土了许多带有铭文的徐　国青铜器，但大都分散在晋、鲁、鄂、赣、浙、苏诸　地，而历史记载的徐国故地却鲜有发现，致使考古　发掘和历史记载严重脱节。因此，也使徐文化的　研究若隐若现，一些问题扑朔迷离难以破译。近　年来，随着邳州九里墩二号墓、三号墓的发掘，徐　文化的研究又开始活跃起来，而淮阴和邳州相距　不远，又同在淮河下游的徐淮文化区，若认真进行　研究和比对，其徐淮文化因素是显而易见的。因　此，高庄墓青铜器和古代活跃于淮河流域的徐国　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批青铜器的出土和保护，　将有助于古徐国之谜的破译。　５．４在冶金史研究中具有重要意义　淮阴高庄青铜器是迄今为止淮安乃至江苏考　古中所发现的最大青铜器群，在淮安乃至中国冶　金史上有重要地位。过去，人们一提到古代青铜　器，都说是中原所特有。在毗邻黄海的淮安从未　出土过青铜器。而这批青铜器填补了淮安青铜器　土的空白。而且经检测证明，有可能是在本地　铸造的，并首次发现了铅锡焊料，故在青铜工艺研　究中具有重要意义。据研究，淮安地处中国南北　交通要道上，自古以来就是南北文化之走廊，亦是　南方铜料北上之中转地。西周时期，周王朝为了　掠夺南方铜锡资源，开始了对徐淮夷的征伐，《诗　・常武》“率彼淮浦，省此徐土”、《诗・鲁颂》“憬　彼淮夷，来献其琛，元龟象齿，大赂南金”即是。这　在金文中也有大量记载，如《蔡侯鼎铭》：“蔡侯伐　巢，俘厥金”、《曾伯簋铭》：“克狄淮夷，抑燮繁汤，　金道锡行”即是。丰富的铜锡资源必然促进地方　青铜制造业的发展，故淮阴出土了如此众多的青　［２］山西省考古研究所．侯马铸铜遗址［Ｍ］．北京：文物　版社，２００３．　［３］太原文物考古研究所．晋国赵卿墓［Ｍ］．北京：文物｝ｌｌ　版社，２００４：８８．　［４］安徽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寿县蔡侯墓出土遗物［Ｍ］．北　京：科学出版社，１９５６．　［５］上海博物馆．上海博物馆馆藏青铜器附册［Ｍ］．上海：　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１９６４：７９．　［６］马承源．商周青铜器纹饰［Ｍ］．北京：文物出版社，　１９８６．　［７］何堂坤．刻纹铜器科学分析［Ｊ］．考古，１９９３（５）：４０—　４３．　［８］孙淑云．淮阴高庄战国墓出土铜器的分析研究［Ｊ］．考　古，２００９（２）：７５—８５．　［９］张治国，马清林．甘肃崇信于家湾西周墓出土青铜器　金相与成份分析研究［Ｊ］．文物保护与考古科学，２００８　（１）：２４—３５．　［１０］孙淑云．淮阴高庄战国墓　土铜器的分析研究［Ｊ］．　考古，２００９（２）：７５—８５　［１１］河南省文物考古研究所．三门峡虢国墓［Ｍ］．北京：文　物出版社，１９９９：５４２，５５６．　［１２］何堂坤．中国古代焊接技术的初步研究［Ｊ］．华夏考　古，２０００（１）：６１—６５．　［１３］湖北省博物馆．曾侯乙墓［Ｍ］．北京：文物出版社，　１９８９：６４５．　［１４］罗武十．淮阴高庄战国墓　土青铜器产地的初步研　究［Ｊ］．土壤，２００９（４）：６５０—６７５．　［１５］太原文物考古研究所．晋国赵卿墓［Ｍ］．北京：文物ＬＨ　版社，２００４：８８．　［１６］太原文物考古研究所．晋国赵卿墓［Ｍ］．北京：文物　版社，２００４：７０．　［１７］刘彬徽．楚系青铜器研究［Ｍ］．武汉：湖北教育｝Ｈ版　社，１９９５．　［１８］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绍兴３０６号战国墓发掘简报　［Ｊ］．文物，１９８４（１）：１０—２８．　［１９］镇江市博物馆．江苏丹徒出土的东周铜器［Ｊ］．考古，　１９８１（５）：４０９．　［２０］刘彬徽．楚系青铜器研究［Ｍ］．武汉：湖北教育出版　社．１９９５．　第２期　王厚宇，刘振永：试论淮阴高庄战国墓的青铜器　６１　［２１］国家文物局．中国青铜器精华大辞典（青铜器）［Ｍ］．　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１９９６：２００．　［２２］太原文物考古研究所．晋国赵卿墓［Ｍ］．北京：文物出　版社，２００４：６４．　［２３］余杭县文物管理委员会．浙江省余杭崇贤战国墓　［Ｊ］．东南文化，１９８９（６）：７０７．　［２４］周燕儿．浙江绍兴出土一批原始青瓷器［Ｊ］．江西文　物，１９９０（１）：９０．　［２５］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绍兴漓渚的汉墓［Ｊ］．考古　学报，１９５７（１）：４７．　［２６］江苏丹徒考古队．江苏丹徒北山顶春秋墓发掘报告　［Ｊ］．东南文化，１９８８（２）：３０．　［２７］刘兴．镇江地区近年出土的青铜器［Ｊ］．文物资料丛　刊，１９８８（５）：７９—８０．　［２８］广东省博物馆．广东罗定背夫山战国墓［Ｊ］．考古，　１９８６（３）：２１０—２２０．　［２９］绍兴县文物管理委员会．绍兴凤凰山木椁墓［Ｊ］．考　古，１９７６（６）：３９２—３９４．　［３０］绍兴文管所．浙江绍兴凤凰山战国木椁墓［Ｊ］．文物，　２００２（２）：３１—３７．　［３１］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浙江上虞凤凰山古墓发掘　报告［Ｍ］．北京：科学出版社，１９９３：２０６．　［３２］南京博物院考古研究所．无锡鸿山越国贵族墓发掘　简报［Ｊ］．文物，２００６（１）：４—２２．　［３３］镇江博物馆．江苏镇江谏壁王家山东周墓［Ｊ］．文物，　１９８７（１２）：２４—３７．　［３４］苏州博物馆考古组．苏州城东北发现东周铜器［Ｊ］．　文物，１９８０（８）：１８—２０．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