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篇⼀】赞美菊花的优美古诗 菊花 明代:唐寅
故园三径吐幽丛,⼀夜⽞霜坠碧空。
多少天涯未归客,尽借篱落看秋风。(尽借⼀作:借⼈) 赏析
这是⼀⾸托物寄兴的诗,没有什么艰涩的意象,很清新淡雅,并且浅近直⽩。诗⼈借菊花以⾃⽐,在诗词中属于⾹草美⼈笔法。
⾸联诗⼈先描写故园中的菊花淡放的情形,开得并不张扬,⽽是淡淡的幽然的开放,⽽且开得那么突然,所以颔联写它就好像是⼀夜的霜降后从天空坠落⼀般。写出了菊花⾼傲的品质,不铺排张扬,但是却内涵丰沛,在单淡然中凸现其品质。 后两句是诗⼈的托物起兴,以菊花⾃⽐。颈联写到多少沦落天涯的⽂⼈骚客,估计诗⼈⾃⼰也在内吧,尾联写尽借篱落看秋风,篱落是指篱笆,记的范成⼤在他的⼀⾸诗中提到篱落,“⽇长篱落⽆⼈问”。沦落天涯的⽂⼈骚客从这篱笆⾥⾯的开放的秋菊中看尽了浓浓衰飒的秋意,看到了⾃⼰的影⼦。⾃陶渊明以来,菊花就是隐⼠、⾼洁的象征,诗⼈就是借菊花表现⾃⼰的⾼洁品格。
【篇⼆】赞美菊花的优美古诗 野菊 宋代:杨万⾥
未与骚⼈当糗粮,况随流俗作重阳。 政缘在野有幽⾊,肯为⽆⼈减妙⾹。 已晚相逢半⼭碧,便忙也折⼀枝黄。 花应冷笑东篱族,犹向陶翁觅宠光。 赏析
野菊花是似菊⽽⼩的黄⾊⼩花,与菊花相⽐,它并不太引⼈注⽬。但诗⼈却给了它诗情画意,让它在诗坛上占⼀席之位。 诗的前半⽤先抑后扬的笔法写。“未与骚⼈当糗粮,况随流俗作重阳。”屈原《离骚》有“朝饮⽊兰之坠露兮,⼣餐秋菊之落英”的诗句,所指的秋菊是菊⽽不是野菊。重阳有赏菊的习俗,两句写野菊在世默默⽆闻,既未被⽂⼈采⽤以登上⽂坛,更未受世俗钟爱。“况”字使次句的语⽓紧连⾸句,有更进⼀层的意思。
“政缘在野有幽⾊,肯为⽆⼈减妙⾹”两句,既写形态⼜写精神,对野菊的姿⾊、芳⾹和品性作了⽣动的描绘。“在野”与“在庭”相对。因不为⼈赏识,便任其在野⾃⽣⾃灭。不似⼀般之菊在庭院中有⼈着意栽培。这也许是野菊的憾事,但诗⼈却把这看成是快事,因为它可以避免栽培⼈的束缚剪裁与观菊者的诸多采摘,即不受⼈们的⼲扰,因⽽显得幽闲⾃若,别有丰彩。以⾄于诗⼈⾯对着它,“任是⽆情也动⼼”,情不⾃禁地要采来观赏——已晚相逢半⼭碧,便忙也折⼀枝黄。
“半⼭碧”写出野菊⽣长、繁衍的旺盛,也表现野菊的⽣活环境是在野外⼭上。“已晚”写时间,“便忙”写情状。诗⼈旅途之中到了傍晚,本该忙于归宿,但⼭中野菊的丰姿与妙⾹,逗得诗⼈即使在匆忙之中也要去折取⼀枝来加以观赏,诗写⾄此,已流露出对野菊的浓厚兴趣,⽽尾联更以写野菊花的⾃豪感来进⼀步表达对它的赞美:花应冷笑东篱族,犹向陶翁觅宠光。 陶渊明酷爱菊花,于宅边东篱下种菊颇多,还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的诗句。这两句是说,野菊花⼀定冷笑那些篱边的黄菊——它们正向陶渊明⼀类的诗⼈邀宠,以取得诗⼈吟赏的荣光。⾔下之意,诗⼈们的眼光只向着庭菊,并不转向野菊;⽽野菊⾃有不邀宠争光的品⾏,对那些邀宠争光的庭菊不屑⼀顾,惟以冷笑置之。
在⽆⼈看重的情况下,幽闲⾃得,不减妙⾹,不慕赏识,有意将它与菊花对⽐,并倾注了⾃⼰的关切赞美之情。这也许另有所指。诗写得脱俗、婉转、流畅,给⼈很深的印象。在⼤量的咏菊诗中,这是颇有独创性的。
【篇三】赞美菊花的优美古诗 咏菊 明代:丘浚
浅红淡⽩间深黄,簇簇新妆阵阵⾹。 ⽆限枝头好颜⾊,可怜开不为重阳。 赏析
诗贵⾃然,“咏物以托物寄兴为上”(清·薛雪《⼀瓢诗话》),托物寄兴亦以⾃然为绝妙,⾃然天成是咏物诗的⾄境。丘浚作诗主张⾃然成⽂,反对⽤奇语异辞,认为“眼前景物⼝头语,便是诗家绝妙辞”(《答友⼈论诗》)。所以,他的诗⼤都写得⾃然清新,颇多天机⾃动天籁⾃鸣机趣。他的咏物诗也⼤多是“眼前景物⼝头语”的⾃然流露,并不刻意追求寄托,只是在有意⽆意之间托物寄兴,借景⾔情,似⽆寄托⽽寄托遥深,更是精彩绝妙,不同凡响。
这⾸诗作意与作者的《咏荔枝》诗同⼀机杼,正确理解全诗旨意的关键,也在于对“可怜”⼀句内涵的准确把握和理解。此句与“可怜⽣处是天涯”句的句法相同,⽤意也⼀样,“可怜”在这⾥也该作可爱解。意思是说不到重阳,海南菊花就开放得如此美好清芬,它的可爱之处,就在于不屑为应时⽽开供⼈观赏。这样理解,才契合实际情况与诗⼈精神。海南四季如春,花⼉四季开放,不受节侯限制。诗⼈对此深有体会,称誉海南岛是四季春⾹的花岛,说:“海岛三千余⾥地,花朝⼆⼗四番风”,处处“春光晓⾊四时同”(《花岛春⾹》)。菊花反季节开放,正是四季如春的花岛春⾹的典型特征的真实写照。诗⼈通过对海南菊花反季节开放的动⼈景象的深情赞颂,热情讴歌了海南⼈民不趋时不媚俗的⾼洁品格和⾼贵情操。
咏物诗妙在神与物游,情与景谐,在不离不即之间使形似与神似浑然天成完美结合。丘浚的《咏菊》诗就是这样的杰作。【篇四】赞美菊花的优美古诗 菊花 唐代:李商隐
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 陶令篱边⾊,罗含宅⾥⾹。 ⼏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 愿泛⾦鹦鹉,升君⽩⽟堂。 赏析
这⾸诗托物⾔志,以菊花⾃况。⾸联描摹菊花⾊调淡雅,丰韵翩翩。颔联⽤陶令、罗含典烘托菊花品格。颈联⽤“禁重露””怯残阳”写菊花深忧迟暮,暗含抱负不能施展,虚度年华之意。尾联⾔志,暗含⾃⼰希望被朝廷赏识之意。这诗虽是咏菊,亦句句⾃况,物我交融,写得清绮秀逸,意思醒豁。
这是⼀⾸借物抒怀的诗。虽然诗中写到陶渊明,但根本点则不是⽢于⽥园。⽽是借菊寄托⾃⼰渴望⼊朝的热望。这⾥的的菊花,淡淡的紫⾊,鲜艳的黄⾊,他们既有陶公篱旁的雅⾊,⼜有罗含院⾥的淡⾹。它不畏霜露,却担⼼⼣阳。它可以傲然凌霜盛开,却⾯对时光流逝⽆奈。即使它枯萎了,也可以制成美酒,盛在精巧的鹦鹉杯中,来到⾼贵的宴席之上。这⾥诗⼈热情讴歌了菊花的雅⾊和清⾹,⾼度赞扬了菊花不怕霜露的傲⾻以及可贵的奉献精神。
诗⼈咏菊,以⾃⼰的观感为主,描述很是抽象。菊中有我,我中有菊。纵然凋谢,留下的也是⽩⽟⾼堂⾥的精华。李商隐晚年落泊,但毕竟是帝室远亲,他⾃⼰也以此为荣。诗⼈⽤“⾦鹦鹉”“⽩⽟堂”婉转地表⽩了⾃⼰的⾝世。可是,他的⾝份并没有有给他带来实质上的好处,纵然才俊,亦不见⽤。通观全诗,诗⼈状物新奇引典⾃然,锐意中有伤时,哀婉⾥有进取,⼤有孤芳⾃赏之意,绝⽆叹⽼嗟卑之嫌。
诗⼀开头,先描绘菊花那可爱的姿⾊:“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句写的是紫菊:“暗暗”真实地写出词⼈对紫菊的观感,表明⾊彩并不明丽。“淡淡”⼜写明其⾊浅浅也不浓艳。“暗”“淡”⼆字的重叠使⽤,便⽣动逼真地刻画出紫⾊菊花那淡雅的风姿。次句描写黄菊:“商融”即和暖之意。这两个字⽤得极为精妙。⽤⼼理学或语⾔学的术语井说。这是“通感”或⽈“感觉挪移”在⽇常⽣活的经验⾥视觉、听觉、⾓觉、嗅觉、味觉往往可以彼此打通与交融,眼、⽿、⿐、⾆、⾝各个官截的领域可以不分界限。因此颜⾊如乎会有温度,诗⼈在视觉⾥获得了触觉的感受。看到那⾦黄⾊的菊花便有了⼀种温暖的感受。由此可南诗⼈体物实在太精微了。“冶冶”圳其明艳柔美之态。那黄菊⾦⾊的花蕊,经过露洗霜染,清新鲜美,⽉“冶冶”来形容是再恰当不过了。诗⼈着墨不多,只“融融冶冶”四个与便极尽黄菊之态,不愧为⼤⼿笔。
第三句诗则把菊花颜⾊的描写引申了⼀步,称之为“陶令篱边⾊”,把眼前菊花的地位抬⾼了。“陶令”指东晋诗⼈陶渊明。他曾做过彭泽(今江西省彭泽县)县的县令,所以后⼈常常这样称呼他。陶渊明于百花之中最爱菊花,正是他⾸先把菊花的地位抬⾼了,他在《饮酒》⼀诗中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的名句,千百年来脍炙⼈⼝。⽽李商隐在此处称他所见之菊有“陶令篱边⾊”,意即同陶渊明东篱下的菊花⼀样美,⾜见他对菊花的爱赏程度。后句描写菊花之⾹,也以典故出之,称之为“罗含宅⾥⾹”。罗含,字君章,晋代来阳(今湖南省东南)⼈,擅⽂章。由州主簿累官⾄廷尉、长沙相。桓温极重其才,称为江左之秀,可他致仕还家,在荆州城西⼩洲上⽴茅屋⽽居。《晋书·罗含传》记载他“及致仕还家,阶庭忽兰菊丛⽣,以为德⾏之感焉”。诗⼈此处说他所见之菊有罗含宅中菊花⼀样的芳⾹,这便更加抬⾼了它的地位。李商隐此处引出陶令菊和罗含宅⾥菊主旨不在菊花本⾝,有以这两个⼈⾃况的⼀⾯:陶渊明不肯为五⽃⽶折腰于乡⾥⼩⼉,遂辞官归隐,闲雅悠然地“采菊东篱下”,罗含致仕却还归本乡,⽢居茅屋,托⾝有所。⽽李商隐此时辞去了弘农县尉,居于家中,流连⼭⽔,形式上与那两个是有些相似。不过李商隐此时这点“隐”⽓来得很勉强,他⾻⼦⾥渴望的不是充满菊⾹的篱下或宅⾥,⽽是朝廷,梦寐以求的是⼊朝为官,这从后⾯四句诗中完全可以看得出来。
五、六两句:“⼏时禁重露,实是怯残阳。”明⾥继续写菊,暗⾥则有所寄托。“禁”此处是避忌之意。“重露”即浓重的霜露。前句写出私菊傲霜的品格:秋菊开在寒秋,“蕊寒⾹冷蝶难来”(黄巢《菊花》),不过正是这风霜⾼洁之时,才显⽰出它的独特品格。
后⼀句诗⼈借菊写出⾃⼰内⼼的隐忧,“怯残阳”即害怕⼣阳西下,⿊天到来,此处别有寄托。李商隐虽屡遭挫折,仕途失意,但这并不能侠诗⼈彻底失望。但是他实在担⼼时不我与,光阴迅速。多少有些迟暮之感。同屈原“⽇⽉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惟草⽊之零落兮,恐美⼈之迟暮”(《离骚》)⼏句诗所表达⾳的惜时思想⼗分近似,同样是担⼼⾃芒的抱负不能施展,虚度了年华。
最后两句,诗⼈借菊花委婉地表达出来了:“愿泛⾦鹦鹉,升君⽩⽟堂。”泛,指以菊花浸酒。“⾦鹦鹉”指以黄⾦仿鹦鹉螺形铸造的酒杯。《岭表录异》⼀书中写道:“鹦鹉螺,旋尖处屈⽽味如鹦鹉嘴,故以此名。放上青绿班,⼤者可受⼆升,放内光莹如云母,装为酒杯,奇⽽可玩。“⽩⽟堂”⼀语出⾃《古乐府·相逢⾏》“黄⾦为君门,⽩⽟为君堂”两句中的后⼀句。此处暗指朝廷。这两句诗字⾯上把菊花⼈格化,表明它希望被浸在⾦杯之中,被送到⽩⽟堂上为贵⼈所⽤,⽽实际上表现的是诗⼈期望⼊朝做官的⼼绪。
这⾸诗的突出特点是物我交融。除开头两句外,其余句句写菊,⼜句句是写⾃⼰,是托物⾔志的杰作。写物⽽不离⼈。物与⼰交融在⼀起。物⼜不粘在物上,处处关⼰。写⼰⼜不脱于物,处处以物出之。如三、匹两句写菊花之⾊与⾹,关涉⾃⼰翻官之事。五、六句写菊不畏霜露⽽震⽇暮,关涉⾃⼰的迟暮之感。七、⼩句写菊花的愿望关涉⾃⼰期望⼊彰之情。其次,本诗在⽤典上也有独莹之处:⾃然⽽然,毫⽆切削之迹,囊⽆晦涩之感。如三、四两句⽤陶渊明与罗含的典故,如同⼰出,与⾃⼰的诗境⽔乳交融,浑然⼀体。实在是其他⼈难以企及的。
【篇五】赞美菊花的优美古诗 庭前菊 唐代:韦庄
为忆长安烂熳开,我今移尔满庭栽。 红兰莫笑青青⾊,曾向龙⼭泛酒来。 赏析
唐时长安的菊花,尽管不象牡丹那样“花开时节动京城”,有“真国⾊”之誉,但毕竟曾盛极⼀时,为许多诗⼈所吟唱。⾄今,西安兴庆公园中的菊花仍繁衍不绝,声驰中外,唐代遗风依约可见。
本诗的作者思念京都长安,却将菊花特提,并满庭植菊,以寄托忆念之情。看来,诗⼈是有意将长安与菊连在⼀起,在婉转地透露其⼼曲。据有关资料载述,诗⼈性格疏旷,不拘⼩节,曾为西川宣谕和协使李询辟为判官,时常感慨唐末世之衰,对开元盛世追慕不已,谓:“游⼈记得承平事,暗喜风光似昔年”(《长安清明》)。诗⼈在这⾥忆念长安菊,或是藉以发抒追昔怀旧之情吧!开⾸的⼆句,⼀“因”⼀“果”,呼应成趣,章法细密谨严。⽽且.以对话的语势叙事抒情,也给⼈以亲切感,加强了,作品的表达效果。
⽽对红兰,诗⼈则是另⼀副态度,在告诫它:切莫因菊花的颜⾊素雅⽽恣意轻慢,菊花历来为⼈们所珍视,有过龙⼭泛酒的⼩凡经历呢。龙⼭泛洒,据《世说新语》注引《孟嘉别传》载,盂嘉为征西⼤将军桓温参军。九⽉九⽇桓温游龙⼭,官僚咸集,皆戎服。有风吹嘉帽落,初不觉。嘉薄饮,愈多不乱,⾃⾔得酒中真趣。并未述及采菊泛酒事,但是,古时有九⽉九⽇“登⼭饮菊花洒”(《荆楚岁时记》)的习俗,诗⼈盖将⼆事糅为⼀体,意在强调菊花的不同凡流。
本诗看去是平直叙述,⽆多机巧,实则寓曲于直,多弦外之⾳。⼤概诗⼈有过被⼈轻慢的经历,故⽽暗以菊相标榜,忆起“⽩马似冷朱绂贵,彩⾐遥惹御炉⾹”(《寄右省李起居》)的京师⽣活,才有“龙⼭泛酒”之喻。借咏菊婉曲地表述了他郁闷不平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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