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的温度笼罩着整个油城。辞旧迎新,家家户户风风火火置办年货,剪窗花,贴对联……愁到晓鸡声绝后,又将憔悴见春风。
妈妈原本计划我们三十回老家过年,我可是期盼已久。回老家我可以和哥哥一起在田间烧野火、放鞭炮、赶猪崽……想想就乐不可支。可是天有不测风云,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远在贵州的舅爷要带着他们一家到奶奶家来过年。虽然和他们从没谋面,但是我却一点好奇心都没有。(我的心飞老家了。)为了远道而来的客人,回老家的计划泡汤了。我一肚子怨气,这个可恨的舅爷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节骨眼上凑热闹。哎呀,让我空欢喜一场,我独自坐在屋里生闷气。
三十除夕夜,一大家子坐了两桌一起吃团圆饭。大人们一桌,静静地吃,恣意地喝;我们小孩一桌边吃美食,边看电视。相比之下,今年的除夕夜要安静的多。(由于病毒的入侵,全家一半都感冒了。不时地听见咳嗽和喷嚏声,说话交流的沙哑声。一个个面容憔悴,无精打采。我呢?是唯一的幸存者。)吃完团圆饭,我和哥哥在门前燃放烟花,大人们在一旁安静地观看着,外面的空气都低到零摄氏度,无情地寒风吹得树叶动摇西荡,好像在说:“冷死了,新年快点来到!”再加上流感病毒的可怕性,我们没有陪爷爷奶奶一起守岁,最后分道扬镳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到家妈妈和妹妹身体不适,早早地睡了。只剩下我和爸爸孤单地一边看着电视,一边吃着面条坚持到凌晨。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猪。一大早我欢呼雀跃,我盼星星盼月亮的《捉妖记2》全国上映。我揣着压岁钱,叫上哥哥一路狂奔直杀电影院,一盆凉水浇上心头--无票。今年可是我的本命年呀!应该讨个好彩头。第一天就掉链子,真是欺人太甚。
哎呀,美梦就像被屠猪般的宰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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