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难描天青色
好像人们在描写一个人衣着的时候,都爱用“白衣胜雪”这个词。白衣,是否,承载了无数想象。而今,我写另一个人,却是怎样都不肯用,因为她的衣,总是天青色的,偏着蓝。
我学国画,却无法用已经学有所成的画技,画下那身天青的衣,以及永远携着些许微笑的人。
后来,忆起那天初见。仿佛外面的天空只是微微的有着光,淡淡地成了一个痕迹。隐约在灯下,从题中走出来,仰面一笑,就入了心。不记得当初在她恬淡的笑中感受到了什么,只是觉得她的眸中有一片蔚蓝的大海。清秀的脸一扬,这友谊,一念而来,就再也不离。
因为她,忍不住钟情于天青色的衣。那种淡雅的颜色,不需要仙女来相试,只需要她穿着,就是一个深沉的影子,没有苍凉,没有寂寞,写满了她的传奇。
冰凉有金石之韵,惊心有裂锦之殇。
她着天青色,却永远是那么安静,流年带不走,佛音度不走,她像是一朵看淡了世情的流云,自成一个天地。
她的故事,永远是一个传奇。学习、音乐、美术、主持、朗诵、体育、武术、计算机,样样全才。
不过她尤擅数学和写作。
平日里与她谈论,常常会扯到不少高深的东西上去,如平行世界,如粒子学理论,如p膜,如中国剩余定理。当然,最少不了的是……诗词。
她谈论起诗词来,与天青色一模一样。偶尔谈谈纳兰,谈谈李煜,谈谈苏轼,再探讨一下各自对一首诗或词的见解,就该回去午休了。
看着她一路走回去的背影,有些冷,竟然有些像我们曾谈论过的李煜。
李煜。我曾去过他宫殿所在之地,却不肯踏进半步。半步也是多,在那么近的地方,我不敢想他。现在才记得,李煜终生,最爱天青色。
竟是如此的……相像。
开学又可相见了,盼着她穿着天青色的衣出现在我面前。那种可能终我一生都无法绘出的颜色。
水墨难描天青色啊.